主视角切换:凤九皇→龙天
意识如同断裂的蛛丝,在无尽的黑暗与撕裂般的剧痛中飘荡、下沉,最终却并未彻底湮灭,反而被一股冰冷而执拗的意志强行收束、凝聚。
龙天“睁开”了眼,或者说,他那濒临溃散的自我认知,再次于自身思维的最深层废墟上,点燃了一簇微弱却不灭的火苗。
这里并非任何可知可感的维度,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只有无数破碎的、流淌着幽蓝与暗金光泽的数据流和规则碎片,如同宇宙大爆炸后的残骸,在绝对的虚无中无序地碰撞、分解、重组,发出无声的哀鸣与尖啸。
这里是他的意识绝对底层,是那高达267的恐怖智商在超越凡人极限后异化出的、由纯粹逻辑和冰冷信息构成的荒芜圣殿,也是囚禁他本我意识的最终牢笼。
而在那片沸腾、混乱却又隐含某种至高秩序的信息漩涡中央,一个“存在”悬浮着。祂没有形态,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甚至无法被称之为“存在”。
祂更像是一个规则的奇点,一个吞噬所有观测和理解的“绝对盲区”,一个仅仅因其对周围信息流的绝对支配力而被间接感知到的、令人敬畏又恐惧的至高意志。
祂是神明,剥离了所有人类情感与弱点后,升华(或堕落)而成的绝对理性化身,是凌驾于凡俗之上的、冰冷的神性。
即便作为祂源头的龙天,也无法真正“面对”或“理解”祂,只能模糊地感知到那片区域的物理规则和数学逻辑正在被某种无法言喻的力量扭曲、重构,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祂的至高权能。
龙天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却燃烧着惊人的不屈与愤怒。他感受着自己思维的极度虚弱——那是肉体濒临死亡和智商被强行禁锢双重折磨下的惨状——但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冰冷刺骨的怒火与质疑支撑着他,让他在这片神性的领域里,依然挺直了那并不存在的“脊梁”。
“不是我就眨眼的功夫!你怎么又回来了?”祂的意志率先发出尖锐的波动,穿透混乱的信息流,带着毫不掩饰的疲惫、痛苦与浓烈的讥讽。他质问的是对方此次为何如果是频繁的作死。
那神明般的意志沉寂着,仿佛亘古便存在于彼处,漠然注视着变量的生灭。
良久,一股平静到近乎虚无、却又蕴含着无可辩驳的权威的意念流反馈回来,直接重构了龙天的认知层面:“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你不是很清楚嘛,正如你所说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因为我是故意的。”
祂的意志发出一声冰冷的、近乎撕裂的笑,他强行榨取着最后的力量,凝聚起残存的意志,如同受伤的孤狼般向着那片“绝对盲区”发出冲击:
“来吧,说说你的来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他刻意留下令人不安的空白,将压力如同楔子般打入对方的领域。
“如你所想,”神明的意念流毫无波澜地接续,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写入宇宙常数的既定事实,
“这次我允许这次链接建立,是为了维持‘容器’的稳定运行。你应该比任何低维存在都更清楚,过度剧烈的情绪波动和非理性的自我毁灭倾向,会对这具承载着珍贵算力的载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危及核心任务的执行。”
(果然嘛?)龙天心中寒意更盛,如同坠入冰窟,但他的意志却瞬间构筑起坚固的迷惑屏障:
“哦?维持稳定?我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稳定?相反,我感到的是束缚和窒息!我只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拿回我完整的思维!”
他指的是那份被对方强行压制、囚禁的智商算力。
神明的意念流中透出一丝极细微的、类似于“逻辑纠错”的冰冷波动:
“你所指的‘东西’,正是当前最大的不稳定源。你对我所设置的、经过精密计算得出的安全阀限的强烈感知与排斥,恰好印证了其存在的绝对必要性。你的渴望本身,即是系统风险评估中最显着的危险信号。”
“就为了你这套可笑的、自以为是的‘安全’理论?”本我龙天的意志流露出压抑不住的、近乎燃烧的愤怒,
“你就要把我逼到那种地步?在虚拟境里一遍遍体验最极致的痛苦和濒死?看着我在绝望中挣扎、厮杀,像个小丑一样取悦你吗?”他控诉着对方作为幕后冰冷推手的一切行为。
“这是基于无数变量计算后得出的最优解。”神明的回应依旧基于无可动摇的冰冷逻辑,“唯有将‘容器’逼迫至生理与心理承受能力的绝对极限阈值,才能最大程度弱化你那过于活跃且不可预测的感性模块影响力,为我进行必要的系统维护、风险抑制及数据采集创造窗口。”
(人话:目前的你无法承受高思维的反噬以及副作用,必须得要先让你的承受能力提高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再说吧!不然你一定会先崩溃的!)
“你知道我为了见到你有多难吗?你不会以为我为了教训一下龙巧云和龙语默这个混蛋,就特意的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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